14日上午,“北京十月文学月”活动“呼唤北京文学的高峰时代”主题论坛在京举行。论坛上,几十位艺术风格迥异、创作题材各具特色的作家和评论家从各自创作角度意见纷呈。图为论坛现场。
14日上午,由北京作家协会、十月文学院、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、十月杂志社共同主办的“北京十月文学月”活动“呼唤北京文学的高峰时代”主题论坛在京圆满举行。
出席活动的嘉宾有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、书记处书记李敬泽,北京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王海平,北京作家协会秘书长王升山;评论家胡平、白烨、梁鸿鹰、程光炜、陈福民、李朝全、孟繁华、张柠、李林荣、李云雷;著名作家肖复兴、叶广芩、林白、万方、徐小斌、宁肯、杨晓升、祝勇、刘一达、石一枫、唐家三少。
论坛上,几十位艺术风格迥异、创作题材各具特色的作家、评论家从各自创作角度展开了文学创作探讨。在言语的交流中、观点的碰撞中,擦出了北京文学如何从“高原”推向“高峰”的智慧火花。
京味文学、京味文化,或者说北京的文化,指的是什么?我个人理解,包括三个方面:
第一个是所谓的皇家文化,要说北京是六朝古都,可能有些专家不认可,但是确确实实北京是六朝古都,辽代的南京、元代的大都、明朝的北京,清朝叫京师。这么厚重的历史文化应该成为京味文化或者北京文化的代表,现在来看我们依然享受着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文化遗产,故宫、天坛、中轴线等等。
第二个是士大夫文化,就是我们所说的宅门文化,包括全国各地的举子,全国各地的进士都是在北京产生的,而且在北京定居,所以说形成了它特有的文化。
第三个是胡同文化,我们也叫平民文化,胡同文化主要是产生在哪儿?现在前三门之外。所以说南城是北京胡同文化、平民文化的根基,但是我们说到北京文化的时候,必须要包括这三个方面,这是我这么多年对北京文化的理解,或者京味文化的理解。
我现在也在想如何把京味语言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下来,我现在都住在五环外了,所以说将来可能不会说北京话了,什么大概齐、猫腻,都不知道了,所以如何把这些语言保护起来,很多语言都不知道了。
所以我觉得,我们要发展或者说提倡文学的高峰,应该重视京味文学,因为京味文学不光是胡同的事,它也包括皇家文化,也包括士大夫文化,这些都是京味文化或者京味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。谢谢大家!
我可能和各位老师不太一样,因为我是写网络小说出身的,网络文学有自己的一些特性,但是我一直都说网络文学其实就是通俗小说这个门类下的。
我们80后这一代人,正好是从乡土文学走向城市文学的这一代,我们小时候看的所有作品、电视剧,都是乡土文学出来的。我这36年的过程中,可以说是整个中国发展最快的30多年,在整个中国发展的过程中,无论是我们的商业也好,还是我们的文学也好,都有一个极大的变化。
我小时候也是在胡同里长大的,从胡同到现在的钢铁森林,我们都经历过,有小时候那种怀旧的情绪,但是对现代的这些事物接受得更多一些,所以把它们融合在一起。我们这个电视剧大概是一个十年的跨度,就是从90年代末一直到现在,大概十几年。我们在体现这个年代感的时候,会买大量当年的一些音乐版权。比如我在写《还珠格格》那个年代的时候,满大街放的就是这个,我也希望这部作品能够通过,希望以后也能多写一些现实题材的东西,能够做出有世界影响力的中国IP,IP是被读者证明过,有广泛群众阅读基础的小说。争取早日把中国作家写的故事,通过影视化传播到国外,做有世界影响力的IP,做中国的文化输出。
北京文学是有高峰的,从现在文学的京派小说,到新时期的京味小说,从沈从文、老舍,一直到叶广芩,一大批作家,他们的很多作品都可以称为现当代文学的高峰之作。儿童文学领域,曹文轩的作品就是一种高峰之作。网络文学的唐家三少,十二年不断更,已经写了将近4000万字,可能是一种具有标杆性质的写作。
今天呼唤北京文学的高峰时代,呼唤什么?
第一是呼唤一支有潜力、有后劲的文学队伍,一条龙地在培育北京作家人才,是一个非常的体制和机制。培养人才有几个途径,一是从文学创作进行一种大浪淘沙式的过滤。二是要在基层发现,鲁迅文学院已经看到了一个成功的范例。
第二是呼唤一种环境与氛围,呼唤一种条件与保障,让文学从业者、写作者,过上一种有尊严的、体面的生活。
第三是呼唤帮助作家版权转化,这个事情应该由我们政府部门推动。
第四是呼唤作家重点的创作计划。
第五是呼唤佳作的奖励,可以改变方式,对佳作、力作、精品进行奖励,而且这种奖励的力度和扶持的力度可以更大一些。
呼唤高峰最重要的,是呼唤一大批有抱负、有理想的写作者,我们需要一大批安静的、沉下心来的写作者,他们把生命寄托作一支笔上面,要志存高远、精益求精。作家要挖掘北京的故事、北京的题材,特别是要开掘北京的经验,尤其是我们现在波澜壮阔的现实。作家需要提炼捕捉和把握宏大的,或者说一个根本的时代的情绪。我们需要对于一个民族心灵和时代情绪整体把握的长篇力作出现。
就中国当代文学和五四以来的文学比较,哪个成就更高,否定的声音很强烈。这个看法不一样不要紧,当代包括新时期、新世纪,这个经典化没有完成,怎么能说这个高峰就没有呢?这个高峰针对的时间跨度有多大?我觉得谈高峰不是今天和明天的关系,不是一个确切时间就能够比较的。
另外呼唤北京文学的高峰,文学不是地方志,地方志、民俗史是文学的一部分,不是它的全部。小说翻译成英文,跟托尔斯泰和雨果是一样的,全都是普通话。中国的包括莫言的小说翻译成英文的时候,有30%几乎都是重写的,要是在中国的语境里面你强调你的北京身份,或者北京地区文化的日志是可以的,拿到世界文学里面这个根本就不存在。
上海的作家有上海地域和文化的认同感,有上海文化自觉。北京有过这样一段时间,刘绍棠、王朔等等,北京符号性的东西是存在的。但是在今天这个时代过去了,北京的胡同特别像深圳的城中村。这种状况,我们还用一种情感要求来面对今天的历史剧变,这个悖论是不可解决的问题。北京的历史是静态的,它不再发生变化;写当下是很难的,但是当下北京的作家仍然提供了非常好的经验。一个作家能不能写出一个大时代,每个人心里的巨大波澜,价值观的巨大震动和裂变,人的内心是要文学来处理的,能够写出任何一个时代人的内心的剧变、分裂、癫狂,这是作家要处理的。即便北京文学是定义性的,也不能够固步自封,闭关自守,这个都是没有前景的。
我们讲北京的位置,或者北京文化的发展,应该有一个未来的眼光。比如说我们现在谈纽约、巴黎、伦敦,我觉得再过二十年,我们不光是中国的第一,而且可能是世界的第一,我们应该有一种发展的眼光去看北京将来在整个世界中的位置。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在文化上跟这样一个大都市的地位相匹配,比如说我们在文化上能不能创造像19世纪的巴黎,或者20世纪的纽约,我觉得这需要我们以一种开放的、未来的眼光,去看待将来北京文学、文化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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