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是燕在梁间呢喃,--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的四月天!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林徽因笔下的四月天。四月清明,春回大地,细雨纷纷。在这烟雨蒙蒙的日子里,让我们一同细细品味名家笔下的春雨吧……
朱自清在《春》中写道,雨是最寻常的,一下就是三两天。可别恼。看,像牛毛,像花针,像细丝,密密地斜织着,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。树叶儿却绿得发亮,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。傍晚时候,上灯了,一点点黄晕的光,烘托出一片这安静而和平的夜。在,小上,石桥边,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;还有地里工作的农民,披着蓑戴着笠。他们的草屋,稀稀疏疏的,在雨里静默着。
季羡林在《听雨》中写道:润物细无声,春雨本来是声音极小极小的,小到了无的程度。但是,我现在坐在隔成了一间小房子的阳台上,顶上有块大铁皮。楼上滴下来的檐溜就打在这铁皮上,打出声音来,于是就不细无声了。按常理说,我坐在那里,同一种死文字拼命,本来应该需要极静极静的,极静极静的心情,才能安下心来,进入角色,来解读这般的玩意儿。这种雨敲铁皮的声音应该是极为讨厌的,是必欲去之而后快的。
然而,事实却正相反。我静静地坐在那里,听到头顶上的雨滴声,此时有声胜无声,我心里感到的喜悦,仿佛饮了仙露,吸了醍醐,大有飘飘欲仙之概了。这声音时慢时急,时高时低,时响时沉,时断时续,有时如金声玉振,有时如黄钟大吕,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,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,有时如弹素琴,有时如舞霹雳,有时如百鸟争鸣,有时如兔落鹘起,我浮想联翩,不能自已,心花怒放,风生笔底。死文字仿佛活了起来,我也仿佛又溢满了青春活力。我平生很少有这样的境界,更难为外也。
余光中笔下的春雨是冷的:听听,那冷雨。看看,那冷雨。嗅嗅闻闻,那冷雨,舔舔吧,那冷雨。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线上,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,清明这季雨。雨是女性,应该最富于感性。雨气空而迷幻,细细嗅嗅,清清爽爽新新,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,浓的时候,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,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,毕竟是惊蛰了啊。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迭迭的记忆皆蠢蠢而蠕,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,那腥气。
每一次去苏州,苏州都在下雨,雨是惆怅的,苏州的雨尤其是这样。我记忆中的苏州从来就没有一缕阳光。天堂似乎就是这样,岚霭环绕,水汽漭漭,其间你来我往。人们幸福,却惆怅。还是曹雪芹说得好,他老人家只用了十个字就给我们描绘出了的天堂:花柳繁华地,温柔富贵乡。很抽象。正是得力于这样的抽象,苏州反而具体了,我不再相信我曾经去过苏州,我只相信苏州就是这样的,花柳繁华地,温柔富贵乡。苏州在下雨,苏州的人幸福得不知道该怎样才好,所以就免不了惆怅。返回,查看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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